至于娘亲,则是小时候她一抱我我就哭,后来变成了习惯,她也就不抱我了。对于父母小时候不太和我亲近的缘由我已经不想去寻找答案了,我觉得那样太傻。如果和我的爹爹娘亲生活在一起什么都要找个答案,我想我早就累死了。因为我的爹娘,是世上最奇怪特殊的存在。
我懂事一些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一边安静的玩着玩具和些小玩意儿。这时,我不经意向后望去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现我那不喜说话沉默寡言的娘亲,正将身子隐在不远处的花丛中,盯着我看。我还曾经被不知道出现在周围看了自己多久的她吓哭过= =
要知道忽然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花丛中露出的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对于小孩子的我来说很吓人。而且,娘亲身上总是有种让还是小孩子的我害怕的气息。后来我想那大概就是“危险的气息”吧,小孩子对危险的气息最是敏感,所以我才从小不太敢与娘亲亲近。
我想大概娘亲也是想与我亲近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主动,所以就一直保持着那么别扭的关系。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当我和父亲在一处的时候,娘亲总是喜欢叫我的名字。当娘亲用她那无表情的脸叫我的名字“长琴”的时候,不仅是我,连父亲也每次都忍不住看过去,有一次娘亲叫我长琴,低头算账的父亲竟然应了一声。
父亲应了一声感觉不对停下了手中的笔,叹息的看向母亲,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最终还是摇摇头再低下头算账。娘亲每次叫我,结果最后都不和我说什么,而是等着父亲无奈的看过去说一声“别闹”= =真的很奇怪。
小时有一次管家阿福带着我去看花灯,可是因为人太多,我和阿福被人流冲散了,我一个人迷了路。四顾都是来去匆匆陌生的脸,我有些害怕的往前走,孤零零的走到了一个小巷子口,看到了站在巷子里一大圈的黑衣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听到有一个人说:“这事不能被看到,这个孩子也一起解决掉。”
听那人这么说,我就知道他们想杀我,马上就转身想往来时的路跑。我时刻记得父亲说过哭喊和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那时的我如此害怕,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个人面对着这么多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大人,我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害怕的想哭。然后我就真的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叫叫爹爹和娘亲,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我看到了挥过来的刀光。
睁大眼睛望着那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和他手上的刀,我跪坐在地。可是,就在这时,后面巷子的屋顶上,有一个人踏月而来。从我那儿看去,那人就真的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似得。
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怀抱里,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是谁,就因为这熟悉的气息先一步放松下来。
“妄图伤我孩儿?很好,你们已经可以先想象一下地狱是何等模样的,我很快就送你们去那儿。”
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我的正是我的娘亲,原来,娘亲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让人安心。我不会死了,娘亲来救我了……一把搂住娘亲的脖子我就开始委屈的大声哭起来,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哭成那样。
娘亲无措的摸我的头,我哭了半天等娘亲安慰我,结果最后娘亲说:“我没带帕子,别哭了。”不知为何我更想哭了。“那我为你报仇,打死这些欺负你的人可好?”娘亲又说。
我想到还有周围一大群的黑衣人,又不禁担心起娘亲一个人打不过。就算刚刚看见娘亲是从屋顶上飞下来的,我还是担心,因为我以前并没有见过娘亲动手打人。但是还没等我担心一会儿,巷子里就全是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娘亲不过是抱着我简单的在这些人面前走了一圈,我甚至没看清娘亲到底做了什么。
目瞪口呆的被娘亲抱着回了家,我也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原来,娘亲竟然这么厉害,那时是我第一次这么觉得,我的娘亲不只很奇怪还很厉害。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爹爹娘亲睡在一起。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帐子,也有些原因是因为别扭,我长这么大还没和爹爹娘亲一起睡过。见我这样爹爹温柔的摸我的头,拿出一把我从没见过的琴说要给我弹琴听。
娘亲见了,难得的开了口说由她来弹琴,爹爹就答应给我唱歌听。听着娘亲温暖安慰的琴声和爹爹缓和低沉音调奇异的歌声,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我很快就睡着了,所有的害怕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至于娘亲,则是小时候她一抱我我就哭,后来变成了习惯,她也就不抱我了。对于父母小时候不太和我亲近的缘由我已经不想去寻找答案了,我觉得那样太傻。如果和我的爹爹娘亲生活在一起什么都要找个答案,我想我早就累死了。因为我的爹娘,是世上最奇怪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