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娘亲的叹息,我没有说什么。因为娘亲说的事我全然不知,多说多错,只能静静听着。现在是在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乌蒙灵谷的十三岁,而且事情的发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并且听娘亲刚才那番话中还出现了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人——长乐大人,这位又是何方神圣?并且牵扯到焚寂剑又是什么意思,不需要再守护焚寂是说要毁掉焚寂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看我不说话,娘摸了摸我的头发站起身:“你平日不是最喜欢去找长琴大人吗,今日不用学法术,你可以去找他。”

长琴大人?是我想的那个长琴吗?我脑子里越发的糊涂,只胡乱的点点头。待娘亲离开之后,我又在房中四处看了看,这才出了门。

门外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初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随即我心中渐渐的开心起来,大家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一路慢慢走去,我难得的掀了掀嘴角和他们打招呼,看到他们惊奇又欣慰的笑意,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虽然不知道这一世为什么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但是我想守护他们,守护这个家,守护重要的人的心情不会改变。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让我来到这里,我都要感激她。我想珍惜眼前的这一切,再不让任何人夺走。

走到一棵大树下,我无比诧异的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他一席朴素白衣坐在树下,手拿药杵铛铛的捣药。周围围了一圈的小孩子,我刚醒来时看到的小蝉也坐在那里。那是,上辈子初遇之时使我敬佩尊敬的知交,同样也是后来发现导致我家破人亡的敌人,最后葬身于蓬莱的……欧阳少恭。

“云溪哥哥~你终于出来啦~”小蝉看到我的到来,笑着跑过来拉着我就往那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真是的,以前明明不喜欢法术,现在倒是整日在屋里学法术,都不出来陪小蝉玩了~爷爷他们都说云溪哥哥长大了,所以才会那么努力,让我不要没事就去打扰你。我知道云溪哥哥很努力,可是偶尔也要出来玩玩的,你看,今天长琴大人在给我们讲故事,云溪哥哥也来听吧~你不是很喜欢长琴大人吗~”

欧阳少恭是……长琴大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溪,倒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上次教你的法术学的如何,可是会了?”见小蝉拉着我走过来,被一伙孩子围坐在中间的欧阳少恭抬头笑着问我。看着他那张脸,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情复杂至极。

“哎呀,长琴大人,好不容易云溪哥哥出来玩玩你又问这事。”我没有回答,倒是小蝉在一旁不乐意的说。

“是我的不是,云溪难得出来玩玩偏要说这话,不如我再讲个故事算作赔罪?”欧阳少恭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旁边一个椅子,“云溪坐过来吧。”

一步步走过去坐下,身子还是有些紧绷,毕竟我们上辈子是仇人,现在却这样坐在一起。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忽然觉得手上一凉,就见欧阳少恭搭了两根手指在我的脉搏之上。我不由自主的紧绷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

“怪不得觉得云溪今日有些不对劲,原来是煞气又克制不住了吗。唉,本来用药物克制也不是根治之法,只是我才疏学浅,除此以外也别无他法。不过云溪也不要灰心,需知这世上无一事绝对,说不得哪一日碰上机缘,困扰你的煞气就消失了。看你这年纪越大越是板着脸,日后怎能娶得到心仪的姑娘。”

看面前这君子端方的人表情未变的说出挪揶的话语,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欧阳少恭……那个欧阳先生,竟会说这种话?!不过似乎当初兰生给大家做菜的时候他也说过这种话,想到那些时候的相处,我又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罢了,看来要等长乐回来亲自开解于你了。你一向听你长乐姐姐的话,要是她知道你又不知道想了什么,让许久未曾复发的煞气外溢,你说不得是要被她再扔一回瀑布下面去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弯了弯唇角。又把手中的捣好的药放在一边。

听他话中之意,我难道是和那个长乐大人颇为熟稔?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长琴大人是自己想念长乐大人了吧~我知道,姐姐和姨姨们都是这么说的。放心吧长琴大人,今天早上长乐大人才传了信说会很快回来呢~”旁边的好像是海伯的儿子小山,忽然这么说道。

“呵呵~等长乐回来,还多要劳烦你们帮忙了。”听到小山的话,这个长琴大人倒是认真的对周围这一圈的大大小小的孩子礼了一礼。

“我们也很开心长琴大人和长乐大人要在我们这里成亲啊~”又是一个孩子笑道。

听着娘亲的叹息,我没有说什么。因为娘亲说的事我全然不知,多说多错,只能静静听着。现在是在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乌蒙灵谷的十三岁,而且事情的发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并且听娘亲刚才那番话中还出现了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人——长乐大人,这位又是何方神圣?并且牵扯到焚寂剑又是什么意思,不需要再守护焚寂是说要毁掉焚寂吗?可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