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婠婠去找人说话,到最后被问话的人往往都是一副懊恼的神情,只恨自己知道的太少,不能给出更多的线索。

最初宇文拓惊讶不解。因几人在远处等待,他并不知道婠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婠婠看出了他的好奇,巧笑倩兮,把拿来对付其他人的那套在他身上用了一次。

那是宇文拓头一回光是说话就背后冒冷汗的经历。他发现要不被婠婠套出话来,简直太难了,不管是说还是不说,总会被婠婠找出端倪。

宇文拓心服口服地拱手行礼。

“婠婠姑娘心细如尘,能言善道,某佩服。”

婠婠一手支着侧脸,轻笑道:“些许末技,不足挂齿。奴家这份不算本领的本事,全赖清师叔一点点教导……能言善道、舌灿莲花算得了什么?如清师叔那般才是真本事,直至清师叔离开,天下人依旧对她深信不疑哩!”

婠婠以袖掩口,娇笑连连,过了会儿,她擦了擦眼角,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地说:“你们可见过,有人将敌人当成自己人,几十年后才发现真相?你们可见过,当那人急着昭告天下时,所有人都说她是居心叵测、构陷污蔑的吗?这可真是几百年来最大的笑话!”

几人皆楞,齐齐愕然。

陈泽疑惑了,上次独孤求败有个结义的妹妹已经很奇怪了,这会儿婠婠又冒出来一个“清师叔”?大唐里没提过这码事啊,还是说……那些小说和相应的世界很不一致吗?好比他现在穿越的这个完全脱轨的无限恐怖?

陈泽摸了摸后脑,迟疑地开口问道:“婠大姐,你‘清师叔’一定很厉害吧?”

他这回绝对不会犯下问出“你有师叔”这样的错误了,万一婠婠翻脸不认人——呃,他还真没把握林琅会不会救他。

林琅莞尔,“婠婠姐的清师叔已然以武入道,比婠婠姐还早些就破碎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