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爷面前无法落下的泪水悉数倾泄而出，冲刷着他凄怆的笑脸。</p>

［太爷爷，小泽还想再跟你说几句话。但是，已经到极限了吧？若不选择离去，你就会在我面前变成妖魔的样子……］事到如今，是妖魔按照他的记忆模拟了太爷爷的外貌，还是他的执念硬生生地拽回了对他不放心的太爷爷，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世界的隔阂、幻觉的真假……全都无所谓了。</p>

他得到了比什么都贵重的珍宝。</p>

陈泽低头看着右手手腕被老人紧握而留下的红痕，仿佛还能感觉到老人手掌的温度和力道。</p>

陈泽转身，对着堂中的匾额跪下，拜了几拜。</p>

“太爷爷，小泽一度放弃了习武……世道已经变了，光靠这个，不可能振兴陈家。”</p>

“我开始学电脑……老师说我是这方面的天才。我喜欢编程，喜欢这些单纯而精确的东西，最简单的字符组合起来，甚至能够改变世界！”</p>

“……太爷爷，我可能真的有这方面的才能。呃，我没搞破坏，至少从没有损害过祖国的利益！我要是动手脚，也是去讨公道的。”</p>

“我遇到了‘好搭档’。我们合作得很漂亮，那些黄毛红毛白毛杂毛通通败在我们手下，哈哈哈——”</p>

“……太爷爷，kechen在it领域很出名了。我绝对没有吹牛！多少人遇上了，都要尊称一声‘哥’！”</p>

“太爷爷，如果我说我当了半个特工……您不会介意吧？就只是半个，我不是正规编制，只是偶尔被抓去帮手！”</p>

“太爷爷，我走了。”</p>

陈泽站起来，神色凝重地看向门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