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技术活,我说的很是轻巧,但实际上要执行,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不是堆放上炸药,点燃引线就成的,需要精确的计算好各个数据,包括石柱倒塌的位置,炸断的爆破点,还有上面的铁链,石柱在倒塌的时候,绝对要避开上面的铁链,否则,很有可能就损伤了那个青铜古棺。
爆破只要出现一点偏差,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很有可能我们就要永远的埋葬于此,因此,就算是胡胖子这样的马大哈,这次也绝对不敢掉以轻心,这家伙虽然大咧咧的,但实际上比我还要怕死得紧。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后背,我只感觉背脊收紧,心中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丹丹那丫头失踪不见了,胡胖子在上面,这地方再也没有别的活人了……
我死死的握紧手中的青铜古剑,然后,陡然一个回身,同时青铜古剑带着寒光,对着伸手横扫过去。
“啪”的一声,一只褐色的手,掉在了地上,而我的背后,站着一个半腐烂的人——具体是说,它已经不能够算是人了,可能是某种被药物或者机关术控制的怪物?
那只掉在地上的手,居然还挣扎了两下子,这才寂然不动,我盯着那半腐烂的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慌,然后,一剑对着它脑袋上狠狠的刺了过去。
几乎是没有阻拦,那腐尸的脑袋,伴随着青铜古剑的寒芒,掉在了地上,无头尸体也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但是随即不可思议的一幕产生了——原本那没有脑袋的尸体,居然从腹部开始,死命的挣扎,另外一个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一张黑漆漆的脸上,遍布恐怖的鳞片。
“姜老头——”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虽然那黑漆漆的脑袋上,遍布恐怖的鳞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赫然就是姜老头,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在这半腐烂的尸体的腹腔中?
随即,如同是摧朽拉腐,原本那个半腐烂的尸体,竟然全部裂开,地面上散落了无数的红黑色液体,我的鼻子里面,闻到一股中人欲呕的腐烂鱼腥味,夹着黄河水里面特有的腐烂泥沙……
姜老头的身上,也是遍布鳞片,好像是一下子穿了一件厚厚的盔甲,随即,他张口狰狞而笑,露出黑漆漆的獠牙。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牙齿,他已经不是人了。
我呆如木鸡的立在当地,完全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而姜老头那只黑漆漆的手,就像是鸡爪一样,对着我的脖子狠狠的抓了过来。
我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就像是生铁一样冰冷,我全身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陡然清醒过来,而姜老头正大张着嘴巴,对着我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下来。
我的鼻子里闻到腐烂的尸体味道,我大叫一声,举着青铜古剑,对着他腹腔狠狠的刺了过去。
姜老头似乎对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很是忌惮,放弃了想要嘶咬我的脖子,而是狠狠的把我掼在了地上。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就起不来,而那姜老头,踩着湿漉漉的脚印,一步步的向祭台上走去。
胡胖子?
我大惊,这姜老头乃是徘徊在阴阳两界的守灵人,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绝对不会放弃,而我们的目标,就是想要把那青铜古棺弄下来,看个究竟。
胡胖子聚精会神的计算着爆破点,这是一个非常繁杂的数据,我这么轻轻一说,他却需要通过精密之极的计算,才可以确定正确的爆破点,否则,一旦数据出现偏差,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胡胖子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姜老头已经不带丝毫声音的走到了他的背后,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背脊似乎都摔断了,屁股都摔成四瓣了,见状也不顾的全身疼痛,忙着扯开喉咙叫道:“胖子,小心背后——”
胡胖子一个激灵,陡然转身,在看到姜老头变成的怪物后,他和我一样,明显的愣了愣,然后,好个胡胖子,陡然大吼一声,抬脚就对着姜老头腹部狠狠的踹了过去。
姜老头不退不让,硬生生的挨了胡胖子这么一脚,居然只是晃动了一下子,这家伙变成妖物后,似乎力大无穷,刚才轻轻松松的一下子,就直接把我这么一个牛高马大的大人,像抓小鸡一样的摔倒在地上,差点把我脊椎骨都摔断了,而这时候挨了胡胖子一脚,他也像是一个没事人。
不过,他还是人嘛?
胡胖子大吼一声,抬脚再次对着姜老头踢了过去,但是,姜老头陡然抡起那黑漆漆的鸡爪,对着胡胖子的脚上狠狠的抓了过去。
这是一个技术活,我说的很是轻巧,但实际上要执行,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不是堆放上炸药,点燃引线就成的,需要精确的计算好各个数据,包括石柱倒塌的位置,炸断的爆破点,还有上面的铁链,石柱在倒塌的时候,绝对要避开上面的铁链,否则,很有可能就损伤了那个青铜古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