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愣。</p>

上一次与真王对峙，那是……她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p>

那时候，司徒谨还在她身边。若不是有他提醒和帮助，恐怕第一次和真王见面她就会吃个大苦头。</p>

现在，面对真王强大的精神力，她已经不再感觉到迫人的压力，也没有明显的居于弱势的感觉——那种面对强者自发产生的危机感丝毫没有出现。</p>

若不是真王提起，她竟然没有发觉。</p>

“当五感缺失的时候，精神力就会代偿地增长。我没想到，你为了变强，竟然不惜弄盲双眼。”</p>

真王的声音里有着几许不可置信和赞叹之情。</p>

女孩听到这句话不禁嘴角一抽。</p>

为了变强而弄瞎眼睛这种事情，目前她还做不出来。</p>

很久很久以前，她正是为了重得光明、摆脱残疾的身体，为了继续活下去而和［它］签订契约——不惜出卖自己的一切，将所有的未来一起交出。</p>

她怎么可能故意毁损自己的身体？</p>

会变成如今这样……失去光明、灵力耗尽、寒毒缠身、魂魄不全，是为了救人。作为逆天而行的代价，她一直觉得，只是这样，已经很轻了，至少她还活着。</p>

精神力的增强到底是因为那时司徒谨的遗赠还是因为真王所说的这个原因，她并不肯定。</p>

所以，她也没有搭腔。</p>

真王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而是继续说道，“你找到了吗？自己前进的道路。”</p>

说话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里透出了怀念的意味。</p>

“……是啊。我很清楚，自己要怎么活下去。谢谢您的帮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