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p>

云天青拍拍心口，“你让我想想。都好几百年的事情了，唉，人老了记性不行啊。”</p>

墨北微握着剑鞘的手向上一抬。</p>

“我想起来了！”</p>

云天青双手一拍，讲快板似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大体上和紫胤说的并无区别，不过他毕竟经历过当时的事情，在说到和妖界的战争时，先是含糊其辞，后来突然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说出了大战的情况，譬如哪些人死了，哪些人受了伤，说到夙玉找他下山的时候，眉宇间闪过一缕怀念。</p>

墨北微听完之后，没有多想，开口就是，“夙玉师姐怎么会看上你？”</p>

云天青立时瞪了墨北微一眼，随后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p>

“是啊……我也不知道啊。”</p>

“夙玉师姐和那个红毛怎么回事？”</p>

“红毛？你说……玄霄师兄？”云天青看着墨北微点了头，顿时嘴角抽搐，“我第一次听到有‘师妹’会称呼玄霄师兄……红毛……”</p>

“少废话。是不是红毛对不起夙玉师姐？”</p>

墨北微想到那一次夙玉泫然欲泣的模样，再想到刚刚云天青说夙玉星夜找他离山，脑中立刻闪过种种玄霄愧对夙玉的假想图。</p>

“……我不知道。夙玉喊我一起下山，我就与她一同离开。我不知道她和玄霄师兄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问……”</p>

云天青微微侧头，“或者，你去问玄霄师兄就会知道答案了。”</p>

云天青这句话完全是推脱。玄霄被囚于归墟，那里岂是凡人所能接近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