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稍愣，金色的眼睛看看百里屠苏，又看看墨北微。</p>

“你与这小子是何关系？！为何打扰我与他的战斗？！”</p>

墨北微持剑对着悭臾，抬起头，傲然回答。</p>

“我是他姐姐！”</p>

“墨姊……”百里屠苏杵着太阿剑勉强站稳，有心说话，却气息紊乱。</p>

“……姐姐……”悭臾思索片刻，视线转向百里屠苏，“虽未尽吾力之万一，然凡人能与吾一战至此！已属不易！可是小子！你当真只是一介寻常之人？你识得太子长琴？！”</p>

百里屠苏沉默片刻，上前一步，与墨北微并肩而立。</p>

“我……未曾亲眼见过名唤太子长琴的仙人。在梦里……他时常坐于此处抚琴……一只名为悭臾的虺，是他的朋友。”</p>

说到这儿，百里屠苏下意识地看了墨北微一眼。</p>

“身处梦境之中，或从梦里醒来的瞬间……我会觉得……我……即是太子长琴，而太子长琴即是我。”</p>

一言出，墨北微立刻转头对着百里屠苏，眉间尽是不赞同。</p>

百里屠苏没有避开墨北微的注视，感觉到本不存在的“视线”之时，他心中忽然安宁许多。</p>

“我知道……眼前便是悭臾。你破水而出，我脑海中忽尔浮现许多……许多过去之事。”</p>

“过去之事？说来一闻。”</p>

“黑龙，有黑龙于人界南海戏水兴波。天帝伏羲派遣仙将予以惩戒。黑龙打伤仙将，逃入不周山寻求烛龙之子钟鼓的庇护。钟鼓，是除衔烛之龙以外，天地间力量最强的龙。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与仙人太子长琴……同往不周山捉拿黑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