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便是我，又怎会是别人？！”</p>

“胡扯！屠苏并不是太子长琴！”</p>

悭臾转头，“哦？方才你道，你是他姐姐……不错，天狼确可说是太子长琴之姊。你这般护着他，不正是因为，他体内这一半属于‘太子长琴’的魂魄？”</p>

“不是！”墨北微怒目，“我护着他，因为他是百里屠苏！”</p>

“你记忆不全……然而冥冥之中，你并非全无感觉吧？对这份魂魄感到熟悉——你与太子长琴皆是经地皇以‘牵引命魂’之术得成完整生灵，原比他人亲密三分。”</p>

悭臾异常笃定地断言。</p>

“这份熟悉，镌刻在魂魄之中，纵然全无记忆，你亦不可能感觉不到！”</p>

“听你鬼扯！”墨北微冷声斥道，“我从没感觉到什么熟悉。即使我前世是天狼星君，今世，我是墨北微！和天狼星君半点关系也没有！即使屠苏体内有太子长琴一半魂魄又如何？！他认为自己是百里屠苏，就是百里屠苏！”</p>

悭臾怔愣，许久之后方才开口。</p>

“你与天狼……确是大不相同。”</p>

“我和她不是一个人，相同才见鬼！”</p>

“墨姊——”</p>

“闭嘴——！决定一个人是谁的，并不是魂魄，而是记忆，是他的意愿。你长到今天，这些经历构成了你，你的回忆，决定了你是百里屠苏，而不是那个太子长琴！”</p>

百里屠苏和墨北微两人对峙片刻，百里屠苏眼中的疑虑恐慌迷茫逐渐退去，多了几分深思。</p>

“……不错，纵有一半魂魄，他亦不是太子长琴……”</p>

悭臾长叹一声。</p>

片刻之后，它看向百里屠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