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先是一惊，而后若有所悟。</p>

“一半魂魄……太子长琴……你……同太子长琴有何关系？！”</p>

欧阳少恭笑意之中透出一抹极淡的傲意，极似众神自天空俯视地面。</p>

“若你想要唤我太子长琴，亦是无妨。”</p>

方兰生不敢相信，“什么？！那个仙人……仙人怎会是这样？”</p>

欧阳少恭摇头叹息。</p>

“唉，小兰仍然这般孩子气，历练许久，却不见变得稳重，这可不好。仙人又当如何？任何生灵，皆是披毛戴角的畜生罢了。漫长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事情……”</p>

他眯了眯眼睛，温声说道：“小兰是否曾经历过三魂七魄遭人硬生生分离，失却命魂，不得投胎、不得轮回，为活下去，只能抢夺他人、甚至畜生的肉体与魂灵——”</p>

红玉惊道：“你！一直在用渡魂之术？！”</p>

欧阳少恭轻笑，“渡魂换身，稍有不慎便要形神俱毁，那种滋味想必你们都从未体会，亦是十分美妙。可惜遗憾得紧，周遭之人始终不能长久为伴，当你一夕之间容颜变换，他们却将你视为怪物，此番情谊……实在消受不起。然而顾念旧情，我倒不便转身即去，总会将他们的身体细细切开，感受一下昔日亲人、爱侣那温热的鲜血。”</p>

方兰生目眦欲裂。</p>

“欧阳少恭！你简直……你的血是冰作的吗？！”</p>

欧阳少恭奇道：“冰？小兰如此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