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懵懂地问,为什么不把刀放在旁边,伸手可以拿到不就好了?

无音愣了愣,紧跟着笑了起来,说,个人习惯罢了。

才过去十数天而已,阳子自己也已经习惯了睡着时也要抱着剑,醒来以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寻找剑。

“……我有些明白了。”阳子低声笑了出来。

“你醒了吗?”

门的方向传来声音,阳子迅速站了起来,看向门口。

她习惯性地握了握左手,没有触到理应存在的坚硬物体,她略一失神,便发现自己的匕首被放在床褥下,已经擦洗得干净。

阳子几乎一瞬间便蹿了过去,攥住了匕首,放回袖中,这才站定。

老鼠推开门进到房间里,一手拿着像托盘的东西,另一手提着个桶子。

它踏着轻松的脚步走到正在凝视自己的阳子面前,把托盘放在桌上,水桶放在床脚边。

“还在发烧吗?”老鼠关切地问。

这是,清醒之后的阳子,第一次正式地和这只老鼠说话。

最初的戒备和试探之后,阳子收起了那种异常敏感的警戒。

老鼠的胡须高高地扬起,脸颊上的毛皮鼓得胖嘟嘟的,眯着眼睛,就像在笑似的。

“咱叫乐俊,你呢?”

“祈霞。”阳子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乐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不错的名字啊!你从哪里来的?”

“五曾。”阳子摸了摸手边的布包,里面放着一个旌卷,如果没有记错,无音的确说过,自己是在五曾得到的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