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笑着瞥了更夜一眼，“我靠的是灵力，自然很快。靖共靠的……可就不大好了。本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韩霜这么快就有机会出手，看来靖共手下人不少啊，能避开麦州本来的守卫了。”

更夜迟疑了一会儿，“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没关系吗？”

无音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要是这种程度的事情都解决不了，他死在那算了，白费我教他几年。”

更夜默默转头，只片刻工夫忽然觉得不对。

“你留给江离一大叠符纸和一柄短剑，却只给了韩霜一柄剑——还打断了他原来的佩剑……”

“那个啊，这是我偏爱韩霜的证明。”无音眯起眼睛回答。

更夜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无音趴在栏杆上，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江离的那柄只是退魔剑。韩霜拿着的，是晗光。用特殊的材料打造，附着咒语，有着奇妙的特性——原名北方之光，晗光是我改的名。”

更夜被勾起了兴趣，“什么特性？”

黑眸中的笑意渐增，须臾扩散出一片光芒。

“那是只能在阳光下看见的剑。换而言之，在黑夜里，或是阴影中，它是‘看不见’的。很适合用来对付暗杀者吧。”

“……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偏爱。”更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惊叹的同时也多了几分难言的思绪。

“那是自然。他选择了跟随我，我自然不能亏待他啊。”无音右手绕了绕头发，“本来还有柄和‘晗光’成对的剑，名为‘北方之夜’，只能在夜里看见，可惜当时被毁了……”

“……的确可惜。”

“是啊，早知道我应该早些动手抢的。”

“……”某真君意味深长地看着少女。

“……”自知失言的某人默默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