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温驯地低着头,听到最后忽然挑了眉,无意中便呢喃出声。</p>

“……无法容忍下属才能的人不配称为君王。王者必须拥有凌驾于所有人的器量而非才能。”</p>

松伯的笑容一僵,就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p>

他语声发颤地说,“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p>

“梓竹”不明所以,只心里多了点警惕,却一字不落地将从前弦小姐的话转述出来。</p>

“当接受效忠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为此,无法容忍下属才能的人不配称为君王。王者必须拥有凌驾于所有人的器量而非才能。”</p>

“……和……一样啊……”松伯低低地说着什么,似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整张脸显出滑稽和矛盾,不一会儿就变成凝重的神情。</p>

“……这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从哪里听到的,梓竹?”</p>

大约是松伯反常的严肃神情提醒了男孩什么,他有些懊恼地握了握右手。</p>

“……偶尔听到的罢了。”</p>

“你在说谎。”松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这一点,“梓竹,说实话,这些,是谁的观点?”</p>

男孩低着头,半晌不吭声。</p>

亭外的阳子皱起了眉。</p>

她心里暗想着,总觉得,这观点,异常熟悉——倒像是无音的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