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画面再一次放到那个银发碧眸的少年时,无音忽然大喝一声,“给我停止!”

水镜的画面当即卡住,随后消失掉。

“什么都不要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以为能承受的……”无音转身面对着众人,勉力笑了笑,“你们继续看吧,我看不下去了。”

说完后,她跃上屋顶,眼看着就要离开,下面终于有人出声了。

“你收回了允许,水镜就无法再回溯你的事情了。这样也无所谓?”雅安扶着树干,微微仰头,语带讥嘲,“只给他们看片面的历史,也不是你的本意吧?”

无音停下,侧头,“……你有什么好办法?”

雅安沉吟片刻,“只有文字,你允许吗?”

“……可以。”无音扔下两个字,干脆地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

更夜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我以为她不会逃避……任何人和事……”

“老朽可以理解。接下来……全都是令人不快的事……”远甫一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追悔莫及,“她从不辩解,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好好谈谈。如她所说,我打从心底里,不把咒术师当成‘人’来看待,只是工具,无心的死物……”

“埃尔达斯涅大部分人都不把咒术师当人看,这没什么可稀奇的。我也一样会畏惧咒术师的力量,如果不是姑母大人也是其中之一,我可能也一样,会畏惧疏远咒术师直到我死为止。”

雅安的手指□了树干里,他手臂上的青筋隐隐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