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无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能在这种痛苦中坚持下来,几年了都能保持着清醒,现在却要说丧气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说的是阵法完成,现在还不到一半,当然有的救。如果再晚一年,可能就真不好弄了——这也算是你的天运,恰好今年泰麒被找回来了,景王又极力主张帮忙。”

“景王舒……”乍骁宗犹豫了一会儿,拿不准景王的名讳是什么。

无音干脆地摆摆手,“我跟她半点交情都没有。现任景王是胎果,三年前从蓬莱回来,叫做中岛阳子。”

“又是胎果?看来真是巧了……”乍骁宗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脸上只有淡淡的笑。

“对,巧的是,我是海客,也是从蓬莱过来的。”无音突然转头看向红莲所在的方向,眉心皱了皱,很快笑着转回头。

“看来变态要发疯了,我们快点解决这个阵法的问题比较好。”无音一边说着,一边从看似空无一物的腰带旁拔出一柄二尺来长的短刀。

乍骁宗被弄得有些发懵,“你要怎么做?”

“破坏阵法的不二法门就是破坏阵眼。此阵的弱点正是维系阵法的动力核心所在,也就是,这个方孔正下方。”

无音握着北斗七星,忽然觉得不大顺手,看了看自己现在伪泰麒的外貌,犹豫了一会儿,左手一捏指诀,立刻消了变身,回复本来面目。

“过会儿你拔出剑,退开点。”

无音重新挥了挥刀,自觉手感没有问题,这才转过刀尖,正对着方孔。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乍骁宗退开,无音不禁有些奇怪,“你还坐在这儿干嘛?站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