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听这声音，我就想到毕方，要是有毕方的火焰，打穷奇就容易多了。”</p>

尚隆小心地按着伤口坐近一些，“怎么说？毕方……也是妖魔吧？”</p>

无音意味深长地觑了尚隆一眼，收回木枝放在身旁。</p>

“毕方也被称为火神鸟。自古而来，神魔的界限就是很模糊的，就算生为妖魔，修炼到一定的时候，要分辨它的来历也很困难。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自己有恩惠的就是神仙，带来灾难的就是妖魔，遗憾的是，这种标准完全错误啊。譬如会引起火灾的毕方，它是不折不扣的神鸟，燃火是它的天职，在某些世界，比起向南之朱雀祈求火焰，还不如向毕方祈求来的容易。”</p>

更夜和尚隆深有感触。</p>

“有恩惠的就是神仙，带来灾难的就是妖魔……”尚隆重复着这句话，目光愈加深沉。</p>

“再说朱厌，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它出现于俗世即是战争开始的象征，但是，战争并不是它带来或引起的，相反，这是一种预警。朱厌生为妖魔，却是天生的半神，只要它希望，转为神祇不过一瞬。”</p>

无音抓了抓头，抬头望望天空，又看了看白光笼罩的剑。</p>

“……穷奇就没得好说，彻头彻尾的大妖魔，性喜作恶，见人行善就要杀了那人，见到恶人反而不会伤害。它背离天纲，罪孽深重，同时灵力极强，嗜血好战。外面那只穷奇，不巧就是以前把我打得半死的罪魁祸首……”</p>

“啊？！”</p>

更夜和尚隆同时低呼一声。</p>

雅安扔在把玩手中的小瓶子，似乎没在听话。</p>

“这只穷奇就是那只穷奇？”尚隆咂巴着嘴，“我还以为它们成群结伴的……”</p>

无音立刻笑了出来，“不可能的。一山不容二虎。以实力划分地盘的地方，如何容得下两个王？就算是同族也不行啊，妖魔野兽为了争抢地盘是会拼命的。穷奇是黄海妖魔的王，所以，必定只有一头穷奇。”</p>

“它会把同族都杀了？”雅安诧异地望过来。</p>

他依然转动着水晶瓶，但是，瓶壁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水色的光辉了。</p>

“那当然。”无音理所当然地回答，想想又说，“就算没杀光，活下来的那些也不敢大摇大摆到处乱晃，肯定是被圈起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