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隆端起杯子做掩饰，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p>

“……最初几年肯定是怨声载道吧，你这种做法，和原本法律严明的风气实在差得太远。”</p>

“与其关到监牢里浪费粮食，或者一刀杀了便宜了他们，还不如充分发挥剩余价值。你觉得城郊那边天天被人参观，那些原本的达官贵人心里好受吗？比蹲在牢里难受多了吧。有道是身体怠惰，精神松懈，把这些人通通打发去做事，他们就安生了。”</p>

无音笑眯眯地说，“杀过人的那些都打发去对付妖魔的小队，虽然死了一些，倒真有几个是身手好的。”</p>

尚隆一改先前沉重的脸色，举起酒杯，作势敬酒。</p>

“你这做法也不错。贪了的还钱，杀人的还命，这种偿还的方法虽然迂回一些，的确……很好。”</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除妖的多是禁军里出去的人，都是韩霜一手带出来的兵，要是被死囚杀了，只能说他们本事不够了。再说，军队里也有‘六艺’的人，想闹事翻出风浪，没那么容易。”</p>

无音回敬，轻松地说道。</p>

“六艺？”尚隆挑眉。</p>

“文、武、技、医、术、杂，合称六艺。他们代表着各自领域最顶尖的水准，分为明与暗两部分，明部隐藏身份，遍及各地，可能在朝，可能在野，甚至，在他国。暗部不现于人前。最高统领是——你猜猜看。”</p>

无音突然卖了个关子，一脸促狭的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