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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归隐民间的大师,更何况乱世之中,有本事的就算不是培养出来的,也会想要归属,可能真有高明又不愿出来的,早不知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以忍村之力都别想找出来。

世上大国五个,雨忍村相邻的只有火、风两国,鼬是木叶出身的叛忍,在火之国束手束脚,行事艰难危险一倍不止,才把佐助带到风之国来。

佐助猜这里就是大名府的“太医院”了,夜半静籁,殿里等着的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很德高望重的样子,看样子是鼬已经与他谈好了。

不知道鼬是怎么对他说的,医师对待佐助态度竟有些敬畏,给佐助看了半天,又问了好些问题,譬如何时受伤、几次诊治、平时症状、怎样调养等。

佐助光记得六岁溺水,具体时候却不记得,发烧前后过程也是迷迷糊糊;后来受创,只听了木叶医生说的结果,再按医嘱年年复诊,细节也从来没问;没正式吃过药,就记得鼬叮嘱过的冬天加衣和胡萝卜两点,也没照做。结果医师的问题他没一个能答得全的,倒是鼬一个个接过去,对答如流。

还是听了鼬说,佐助才知道自己出生时就差点夭折,这又是一出蝴蝶效应。

其实佐助对医师的话只听了个半懂,另一半靠猜,除了一些医理名词,佐助还想到,这恐怕就是日文版的文言文,想到自己高考的文言文成绩,顿时一阵挫败。

折腾半天,医师才为难地说:

“我可以开一个方子,但是药材大概不好找……”

“无妨。”鼬淡淡的声音在清清冷冷的殿中,越发显得不容违逆。

医师不敢二话,当场写了药方,还准备了好几种殿里有的药材,包好给鼬。

鼬再问平时该怎么养,这回医师说了一大堆,佐助更是只模糊听懂几个词。

佐助坐在医师面前,鼬站在他旁边,他仰头看着鼬的下巴和侧脸,见鼬认真听着那些他听不懂的话,突然觉得温暖柔软到极点。

佐助虽说体弱,但平日里好好地,训练适量,也不会犯病,独居木叶的时候懒得管,也不见出什么事,更是不放在心上,没想到鼬一直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