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却说:“你没有向我要求过,是我在向你要求,佐助,不要拒绝我。”
佐助拼命摇头,怎么会?那是他用整个生命渴望的东西。
鼬捧起他的脸颊,用手指抚摸着:“佐助,你怕我吗?”
从容不迫的声音稍微缓解了佐助激烈的情绪,佐助茫然地看着他。
鼬问道:“灭族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让我杀了你?”
这个问题像一根冰针刺入佐助混乱的大脑,一瞬间方才的旖旎就消散了,佐助张了张口,轻轻地说:“我怕我再也不能和哥哥好好的在一起了。”
顿了顿,他喃喃自语般说:“我怕和哥哥成为敌人,我怕背负整个家族,我怕孤独地活。”
谁说自古艰难唯一死?全是骗人的。活着才有那么多令人惧怕的事。
脑海中的另一份记忆告诉他,他的所有自由在灭族之夜就结束了,之后只会像提线木偶一般生活着一样样失去珍贵的东西。
他那时毕竟还小,不是十八岁刚刚成年有理智思维的成人蜷缩在孩子的身体里,而是一个天真幼稚拗执的孩子负担起一份预言般的记忆。
他深信不疑,惶恐不已,为了躲避那个可怕的未来把自己和哥哥都推进了深渊。
时至今日,佐助已经明白自己坚定地去死是多大的错误了。
他总觉得死亡能结束一切,其实……那也不算错,只是仅有他自己得到了解脱。
鼬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想谴责佐助,:“跟我在一起会比死还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