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爷继续抖竿,惊走第二条想咬钩的鱼。
“你不快乐?”
虽然是问句,可听起来并没有疑问,倒象是一种肯定。
“这你可猜错了。”黑山老爷说:“大多数时候我还都挺快乐的。”
“活了太久,不怀恋过去吗?”
隔了好一会儿,在夜以为黑山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说了。
“谁都不能为了过去活著。”
他放下钓竿,站起身来走开。
因为已经有个学生,提著一只不断挣扎的兔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夜看著流淌不休的溪水,怔怔的坐在那里。
少年的眼睛里,有太多不属於这个年纪的沈郁和忧伤。
水流将那根没人去管的钓竿冲走,冲远了。
山林寂寂,鸟语如幻。
一切象是回到了从前,依昔昨日。
那个人告诉他,即使你入魔,你还是你。
永远是我的七夜。
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要把过往的一切,全放下了麽?
“夜!”浅金色头发的少年朝他快步走来,他手里紧紧攥著什麽东西,白皙的面孔也因为兴奋而透出粉红色来。
“你找著什麽?你看我找的。”
德拉科摊开手,掌心里是一块半透明的石头,石头中间似乎有一点火焰在跳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