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查却没有笑。他的神情始终很严肃，很认真。直到桑迪走开，他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在跳跃的光影中怔怔出神，目光出奇地幽深。</p>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光暗之界</p>

瑟极少见理查如此肃然的样子，讶然回到他身旁，么了？”</p>

理查没有答话，他只是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面包，放在嘴里嚼。</p>

卢瑟冷眼看着这位王子殿下直着眼，连啃了五个粗面包，居然一口水也没喝，只得叹口气，伸手把第六个面包夺过来，往理查手里递了一个水囊。</p>

于是理查顺从地开始往嘴里倒水，心思却依然不知道飞去了多远的地方。</p>

东方总是孤清的，骄傲的，冷酷的，不讲情理的。就算是对身边的希雅和伊芙，也始终是淡淡的，仿佛随时挥挥手，就可以弃她们而去。而身边所有同伴的生死祸福，他也似乎总是通通都漠不关心。</p>

然而，一直，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都留在队伍中，指点他们，照料他们。而当危机来临时，他也从没有真正袖手旁观过。</p>

前前后后，他帮了所有人几回。然而，人人都依然觉得，他是最冰冷，最无情，最冷酷的人，他依然会随时抛弃所有人，不会为任何人的死活动容。</p>

其实，这一感觉，都只是受东方刻意散发出来的冰冷无情气息所影响吧。</p>

那个一直在人群中，却又落漠于人群外的东方。</p>

那个其实留恋着人间温暖，却又坚只肯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不愿再进一步的东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