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安心休息吗？”</p>

她想要笑却笑不出来，最后脸上形成了一个非常古怪的神情。</p>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我那样伤害过你啊，为什么你都不责怪我——这样的话，我……”</p>

如果不被谴责，不被唾骂，她要如何才能赎回自己的罪过？</p>

这样的宽容和温柔只会更加反衬出自己的丑陋。</p>

“为什么啊……”江雪轻声笑了笑，抬手指向了森村兰的眼睛，“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睛里写满了‘救救我’吧。”</p>

森村兰怔在那里，久久没有出声，只有泪水无声地流淌。</p>

眼里写满了“救救我”——而她曾经伤害过的人看到了这样的求救，不计前嫌地伸出了手。</p>

江雪伸手拭去了森村兰脸上的泪水，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笑着问：“在你成为‘黑龙神子’前，你是谁？应该不会只有‘兰’这个名字吧？你姓什么？”</p>

“我……我想不起来了……”森村兰哽咽着说，“召唤出黑龙后，我的记忆也变得七零八落……我记不起来从前的事情……就连‘兰’这个名字，也是鬼族首领说的……”</p>

江雪被这个答案惊得愣住了，以前并非如此，以前森村兰的记忆只是残缺不全，还不至于连姓名也忘记。</p>

难道这一次因为时间太久……</p>

她咬咬牙，再次握起森村兰的手。</p>

“那么，在你记起原本的姓之前，你就跟我姓好了！”</p>

森村兰惊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