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你太搞笑了，还真说这药能起死回生啊？鬼才信呢！又不是南极仙翁的灵芝，不是观音尊者的杨枝甘露，不是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你要是准备卖假药，好歹也换个说辞啊，说什么‘白发复黑’、‘去污除秽’、‘安神静气’，到时候实在搞不掂了就用五贝子给人抹抹头发、吃些理气的药混过去就算啦，你一开口一个‘起死回生’，到时候怎么圆？找人装死来试药不成。”</p>

欧阳少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眯起眼睛，轻笑。</p>

“虚子倒是深谙此道。”</p>

“不敢当啦，都是老头子玩剩下的了——”</p>

虚子习惯地谦虚两句，以一种关怀后辈的口吻续道，“欧阳长老，我说真的，长生很难不老，不老又难不死，死而复生要遭天谴的，假如这药真能起死回生，估计你一炉药炼出来，就‘轰’的一声，天雷直接把衡山打个对穿——”</p>

“你怎知——”</p>

欧阳少恭话才说个开头，就被虚子掐断了。</p>

“哪本修真小说都这么写啊，除了没逻辑的yy文，起什么死回什么生啊，又不是龙珠许愿biu地一下人就活了，太扯淡了吧。生死这么严肃的事情，一颗药下去就活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谁信谁傻缺，谁用谁知道。”</p>

虚子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很不屑地总结。</p>

“我俩什么关系啊，你骗我做什么？这炉药，到底能把人搞成啥模样？”</p>

欧阳少恭很是愣了一会儿。</p>

他有些摸不准，这个“虚子”到底是假疯癫，还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就像他想不明白她的来历一样。</p>

说是装疯卖傻吧，句句都切中要害，要说是真的明白人，却又颠三倒四的。</p>

“少恭……不明白虚子的意思。”</p>

虚子急了，跳了起来，比手画脚。</p>

“我就是想知道，这炉药能卖多少钱呢？够买桂花糕吗？昨天出门我看到桂花开了，一直馋着桂花糕呢，虽然吃不到，不过看看也好啊，欧阳长老，您行行好，舍点儿桂花糕给我看看吧！不用多，就一块，你放在哪儿，能让我多瞅几眼就行了，哎，你去哪儿——”</p>

欧阳少恭忍着胸口气闷的感觉走到门口。</p>

经过这个月，他算是明白了。</p>

把虚子当正常人对待，就是个天大的错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