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慢慢挑眉，“清骨丹……很是有趣。去附骨之污浊，顺体内之阴阳——若是旁人，我定会赞上一句，确是奇才。”</p>

虚子很嘴欠地追问：“那为什么不夸我呢？”</p>

“虚子自认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少恭着实不知该夸些什么。”</p>

欧阳少恭的话里倒有七分是讥讽，余下三分是什么，那可就难说了。</p>

虚子毫不谦虚地说：“你可以夸我冰雪聪明、蕙质兰心！”</p>

欧阳少恭冷笑。</p>

“冰雪蕙兰何辜。”</p>

虚子点点头，很是赞同又兴奋地追问：“因为它们不足以形容我的绝世才华是吗？”</p>

“……”</p>

事实证明，一个不要脸的人是很难被打败的。</p>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何况欧阳少恭一向是要命的。（要别人的命？）</p>

饶是欧阳少恭已经被虚子摧残了一年多，还是对虚子这般的厚颜很……不适应。尽管比起一开始，他已经适应多了。</p>

欧阳少恭很快就静下心，语气颇为平静的问：“虚子姑娘为何会说自己‘不学无术’？”</p>

以他看来，如果虚子从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炼丹制药，真可说是不世之才，一年时间，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登堂入室，有人炼丹一生，怕是也想不出清骨丹的方子来。</p>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所以啊，我是真的不学无术啊。荒废年华才是最好的人生态度啊……”</p>

虚子夸张地甩手叹气。</p>

欧阳少恭不禁冷下了声音。</p>

“荒废年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