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让他看清楚一般，那人走近了紫晶石，一手贴在紫晶石上，双眸如同湖水般澄澈，既无憎恨，亦无喜悦，平静得让人内心生寒。</p>

——那正是十数年前，被鲜血洗礼过的“清扬”的眼神。</p>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真的一直努力地写出两人针锋相对的感觉来着，不晓得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他们是相亲相爱呢……那明明是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吧！（咦你说另一种解释？泥奏凯！）</p>

如果在这里标上全文完，我觉得我可以名垂青史（你滚吧！是欠揍榜的榜首吧！）。</p>

天劫难渡</p>

“欧阳少恭”回到青玉坛，轻轻巧巧几句话打发了青玉坛的弟子，白天炼了一炉丹药，晚上抱着琴走到了往日弹琴的地方，起手抚琴，曲调和往日所奏分毫不差。</p>

——曲中意象自是有所不同，那却不是人人都能察觉出的了。</p>

一曲既终，“欧阳少恭”挥手熄了香，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p>

“欧阳上帝，你看……你那些好弟子，却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多么可笑啊……”</p>

这声音虽是欧阳少恭的，却因了语气转折的不同，有了别样的感觉。</p>

说话的，并非欧阳少恭，而是虚子。</p>

静立于黑暗中的欧阳少恭微微一笑。</p>

“往日当真是我低估了虚子。”</p>

若不是早有谋划，如何会苦心学他琴曲？</p>

他于青玉坛展现出的本事，虚子怕是学了个九成九，炼丹一途犹有过之。</p>

“上帝您太过奖了。我只是……不想死。若不是装疯卖傻，你怎能容我到如今？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才能从你手中……抢过这个身体的控制权啊……”</p>

虚子微微眯起眼睛，“欧阳少恭”的身体便跟着做出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