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仔细的,我有种感觉,他……很认真的,在观察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啊……”罗伯特终於缓过劲儿来,眼睛闪闪发亮如老光棍看到了风骚的美女:“少爷,这,这是圣殿的祭礼贴子啊,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天大的荣耀啊!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去给您烫衬衫和礼服,啊,靴子也得好好刷干净……”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忙,他已经一转身跑没了影。听见他大声喊:“莲莎,莲莎!你个老东西!快来,少爷那件墨绿色的礼服放在哪里了?”
“见笑了。”我说。
他的笑容很温和,虽然外面风雪变紧了,可是他的笑容却让觉得异常的柔暖。
“不会。”他说:“他是个老好人吧?”
“是啊,他和莲莎把我带大的。”
“你的父母亲呢?”
“他们喜欢游历,所以很少在家,事实上次见他们应该是三年前,也许是四年前,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为什麽对着这个人的问题我并不觉得他交浅言深:“我都不太记得他们的长相了。下次他们若回来,我会给他们也画一张像,然後时时拿出来常看看。”
那个人笑了,他看起来对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抱有善意的好奇,甚至拿起盘子里那烤的有点焦的糖浆饼闻了闻,似乎在研究它的味道有什麽与众不同之处。
“我……没有进入过圣殿,不知道祭礼,需要我做些什麽?”
“不需要做什麽,你可以随意。跟乐班一起,或是帮忙收祭品,还有,可以看看圣殿的书。”
“书?”我一下子精神百倍:“圣殿的藏书?”
“是的,圣殿的藏书虽然称不上非常广博,但是也足足填满了一层地宫。”
“我都能看吗?”我的声音发颤。
“都可以。”
我狂喜之後跟着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