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低下头想想,既然这麽珍惜,那麽恐怕我也很难能看到几本。

斗篷厚密,走了一阵,额头上还出了些汗,远远已经能看到圣殿的屋顶,街上全是人,雪还在下,天色却亮多了。

他说:“跟我来。”转身走了向左的一条岔路。

我知道他这一条一定是捷径,快步跟在他身後。他穿的那件斗篷原来不是纯黑的,昨天晚上天黑了看不清,现在离的更近一些,那斗篷上隐隐约约的透出一点深紫的颜色来,看起来高贵肃穆里,不知道为什麽透出一点冷艳来。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裳料子,雪花还在飘个没停,小路上没有什麽人,拐了一个弯,更显的很安静。一地的银白衬着那件透着紫色的斗篷,还有下摆上绣的银丝的繁复图案,拖在雪地上,让人有种怅怅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这里上去,是圣殿的侧门,这条路没什麽人走。你以後要来,也可以从这儿进。”

他的声音很柔和,我的意外却大过於惊喜,抬头看看那条落满了雪的山道,只觉得这条路似乎是通往一个我预料不到的方向。

誓言4

我帮着圣殿几个人收管那些收来的祭品,天气本来也冷,烤牛肉和南瓜饼也不是容易变质腐坏的,不需要怎麽小心保存,收进来就都放在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酒单放在一旁。负责收东西的人里面,还有一个负责验毒的,东西都要从他眼下过一下,他点个头,才能放进仓库里。这麽一天下来,别人怎麽累就不用说了,就说这位验毒的老先生,点头点的脖子都要累断了。

我们待在西门这里,听身边的人说这里的人算少的,另外三个门处的工作更繁重。

可是虽然年年送这些祭品来说是供奉夜神,可夜神到底怎麽吃这些东西,外面谁也不知道。我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侍者一起收管东西的时候,瞅空向他打听了一句。他瞪了半天眼,冲我摇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就是全放在这里,然後明天会再放到後面去。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