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默的脸上是一种揉合的,复杂神情。
似乎有懊悔,有疼惜,有恼怒和伤痛……
没有怜悯。
还好。
我不想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神情。
“你现在知道,我觉得你的馈赠太过贵重的原因了。”我把袖子轻轻挽起来,露出系在手腕上那条宝石琏:“我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有这样的贵重珠宝,不过她和父亲大概早已经把那些都卖掉当做四处游历的旅费了吧……哥哥倒是没有从家里拿什麽钱出去,他可能有办法一边游历一边维持生活,所以……”
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这种无言的宽慰让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放松过
也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
昨晚上和尼尔哥哥说了半夜的话,但是他没问起这些事,我也没有提起。
也许是他没想到这些,他一看就很粗豪,不会留心这些细节。
也许……
我觉得我和他一点都不相熟。
虽然有血缘关系,可是还没有面前的这个不知道根底的汝默认识的更多。
“对了,我递过一封信给圣殿,是夜临节之前的事了……”
“什麽信?”
“我申请在圣殿执役。”
“什麽?”汝默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变的有些……那种威压让屋子感觉更狭小低矮了,胸口似乎抵上了一层屏障,连呼吸也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