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在任务中的种种无力,特别是她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不同的时间点做同一个任务目标的任务的时候,曾经拯救了某个悲剧,但换一个世界就无法拯救这种无力实在是让她一度心里抑郁。

只是她穷,又怕死,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任务,那抑郁也就渐渐变成了麻木。

可托尼对她这么好,让她的无力和自责又重新浮上心头。

纵然有许多人告诉她,作为一个拯救者,她不需要自责,没有人该用她做得还不够这种事来责备她,但安珍仍旧无法释怀。

第二天早上,托尼和史蒂夫看到蔫嗒嗒的安珍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们想直接询问安珍消失时去了哪里,问她有没有危险,又怕吓到安珍——虽然托尼记得安珍做任务时说过她刚在自己世界受到了“托尼”的帮助,那么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但他并不确定。

安珍很快就将自己的消极情绪压到心底,她昨晚上因为被彼得的电话打岔,错过了坦白。今天,她决定一鼓作气。

如果错过了今天,或许安珍的鸵鸟性格又会发作,拖一天是一天。

于是早饭后,安珍没有立刻去上学,而是严肃道:“斯塔克先生,队长,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们。”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托尼道:“好了,kid,什么事值得你用这么严肃的神情和我们说话。”

安珍捏了一下衣角,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托尼脑海里浮现小小的光头小女孩捏衣角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