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杀的这个人的身上几乎毫无魔法力量,最简单的防御也没有。克罗尔或许可能发觉我到来,只是他刚才身不由己,不过,就算他发觉了,刚才的情形也不会改变。

我弯下身,杖端轻轻点在他的手臂上,星星点点的淡红莹光从杖端逸出落在他的手臂上。

“你的伤势过一会儿就会好。”我这一手,还是很久之前,在库拉斯特的时候和艾柯学来的,花了汝默数瓶珍藏的好酒为代价。艾柯虽然整天醉熏熏的,但整个库拉斯特数他最擅长治疗这些外伤和毒伤的法术,我只学到了一些皮毛,感觉十分实用。

他轻声说:“为什麽要杀他?”

为什麽?

“因为我想这麽做。”我站起身来:“这件事很棘手吗?”

“他不算什麽,”克罗尔把袍子披好,扶著墙,有些摇晃不稳的站起来:“虽然他只是个草包骑士,论武技论人望都是三流货色,但是他背後那个人太厉害……这件事恐怕会後患无穷。”

我哧的笑了一声:“还有什麽事会比刚才更糟的?”

克罗尔的神情有一种过度紧绷之後乍然放松的茫然:“有的……”

我可不觉得还能有什麽事比刚才那种情形还糟的,或许是每个人在乎的事不一样,我认为最糟的不能够忍受的,也许别人不这麽以为。

克罗尔是这城里魔法公会的大长老,地位最高的人,可是他却仍然要忍受这种事情。那麽,其他人呢?

其他的地位尚且不如他的人,又会遇到什麽样的险恶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