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的探究他话语背後的暗示,根本不想敷衍他,坐在那儿垂下眼帘,一语不发。

“维拉说不是那麽回事儿,不过照我看,这事儿一定能成的。”

塞缪尔说:“那是当然了,伯爵大人已经表了态,这个晚宴邀请就是讯号。城里的其他贵族们,就算还有人看中了维拉,但是因为伯爵大人已经发出了邀请,那其他人就不会再向前一步,与伯爵大人争抢。除非公爵阁下也看中维拉……呵呵,这大概不太可能,谁都知道公爵大人和大长老的交情很深很牢固的……”

“嗯,是啊。我刚才也在说呢,维拉的导师安奈弗大人早年也是为伯爵大人的父亲效力的,现任伯爵少年时也跟他一起读过书,所以伯爵大人会青睐安奈弗导师的弟子,一点都不奇怪。”

我站了起来:“你们慢慢聊吧,我想先去做今天该做的事。”

“啊,”蓝斯洛转过头来,有些茫然:“怎麽了?加温导师还没有来……”

“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

水晶球就摆在隔间的架子後面,我掀去上面罩的丝布,一面摸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我转动水晶球的时候,塞缪尔正走了过来,张口想说些什麽。

但是眼前的景物一瞬间扭曲模糊起来,我出现在了一片阴霾的天空之下。

这里的云很厚,也很低,层层铅云象是堆叠在人的头上,风也很凉。我可以感觉到有一点东西,就在前方不远处。抬眼看去,山坡上树木茂密,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青翠,鲜绿,深青,松柏绿,浅青,油绿,葱绿……如此丰富又那样的协调。

我缓缓向前走,顺著林间的小路。因为两旁的树的枝叶伸展出来快将头顶的天空遮没,所以这条路显的格外幽暗。可以听到溪水流淌的声音,但是能看到的只有树,近处的,远处的,高高矮矮不同的,不知道溪水在哪个方向,只能听到潺潺水声。

然後眼前开阔了一些,这里有一小片空地,是没有树的。地上长著没胫的深草,正中间的位置上,有一个石砌的坟墓,还有个墓碑。我走到跟前,那块石碑光滑的很,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