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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默。

我觉得自己在坠落,高高的崖岸上站著的人是谁呢?是培西拉,是汝默,还是……

可是无论是谁,他们都没有要伸出手来拉住我。

救我。

汝默,救我。

可是没有人。

没人救我。

我没再见过任何人,在这里,我看不到,我只是能感觉到,身体没有力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进入那间黑暗的屋子,在我的身上发泄欲望,施展种种暴虐的手段。那些人,身上有不同的气息。有的更冷冰,有的带著浓重的血腥,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什麽人。我不想知道,我但愿自己永远遗忘了那一切。

疼痛渐渐变成了习惯,那花样百出的凌辱也不能够让觉得更加痛苦。

我觉得自己已经在黑暗中腐烂,化成这些脏污沈淤的一部分。

我不可能再见到光亮。

我已经没有任何希冀,连憎恨都已经麻木而无从体味。

我只觉得疲倦,对生命。

直到那最後一个人。

那个身上有干净的松花香味的,还象个大孩子一样的少年。

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怎麽会到这种地方来,可是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他对一切感到新奇,带著天真的残忍。他对这种事情很懵懂,他说这是他第一次。

他深深的没入我的身体里,两臂紧紧抱著我,抱的那麽紧,好象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去。

我流了许多血,甜腥的气味让我觉得恶心。

日复一日的,浸淫在这种气味里,在黑暗中发酵,腐烂……

我觉得我该死了,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