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被狂风卷的洒在头上脸上。若娜认真而好奇的看著我,伸出手似乎想碰触我,可是她没有实体,手指点在我的眼角时,灵体有幽微的光芒闪烁,她的手指没触到我,似乎化成了虚无。等她手臂缩回去,那半透明的虚化的手指就再一次出现了。
“碰不到……”
她失望的看著自己的手。
“因为你已经死了。”塞缪尔干巴巴的提醒她。
“闭嘴,我自己知道!”
我听到隐约的歌声,轻盈而缥缈。
“谁在唱歌?”
“给我唱安魂歌的……”若娜说:“是从城里请来的,专门唱这歌的。”
“唱的很好听。”塞缪尔眼见是喝多了,连眼睛都红了,走到窗前朝外面张望。外面还是一片雨幕,什麽也看不见,那歌声也是断断续续:“等我下葬的时候,一定也要请这些人来唱唱。”
那他能听到麽?
真的不好说。
若娜看看我放在床头的盒子:“对了,这个你托我保管这麽多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这里面是什麽。本来我想,我都要死了,这秘密知道不知道也没什麽要紧。我可是带著疑问进的棺材,你真不够朋友。那我现在成了鬼魂,还不知道要在人间游荡多久。你做做好事,告诉我这是什麽东西吧。”
我沈吟片刻,点头说:“你看吧。”
她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那种孩子似的狡黠,已经久违。
让人有些感慨,又有些伤感。
她本能的伸手想去打开那木盒,可是手从上面穿过,怎麽都触不到。
“喂!”她横眉冷目:“你欺负我现在是鬼对吧?你给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