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我身上滴下来的水,这水迹都快干了。
有人进去过,在我之前。
看这水迹,应该是……
我小心翼翼的用法杖拨著石板向一旁滑开,闪身走了进来。
若娜的墓,还有谁会来?
塞缪尔和她行的那个继承权的仪式是在庄园之下的密室,又不是在墓室。
难道说已经有盗墓贼进来了?
裁决杖上不沾雨水,可我的手心却冷冰冰湿漉漉的。
墓道里并没有人,一直到了若娜的墓室,依旧空空如也,地下的水迹浅淡,已经要干了。
石棺和我们离去时一样,盖的严丝合缝。
墓室空寂,外面的雨声似乎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人间61
石棺里是那具木棺。
而木棺里空的。
我不用打开棺盖,用指尖薄薄的银刺从棺缝里探进去,就知道了。
我曾经寂寞无聊,到处盗墓收集珍贵宝物。不开棺而知棺中情景,这也不用什麽法力就可以办到。
若娜的遗体不在这里。
或是说,从来不是遗体。
我仔细回想自己来到庄园後的情景。对这些传承了数代,十数代的贵族世家而言,传承,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若娜临终,继承人却不在……这就是第一个蹊跷。当时我却没有在意。
若娜把裁决杖取来给我,後来鬼魂形态的她说她从来没看过盒子里的东西,猜不著……有没有看过先不论,一个魔法师,但凡见了这种盒子,还能不明白盒子是什麽东西吗?难道她的名声地位阅历都扔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