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的法力也堪称极强了。
我靠在那儿等到他收拾了最後一个敌手,前後不过短短的几个照面的时间。
他转过头:“现在呢?”
我嘴角动了一下,没出声。
扶著的墙壁忽然间化为虚无,就象这里从来没有一堵墙。
我险些跌倒,塞缪尔握住我一只手。
黑暗中,他的呼吸急促。
“怎麽办?怎麽回事?”
我们的身周,缓缓的开出雪白的花。
就象落了一层雪。
整个视野缓缓的明亮起来,就象太阳升起的时候,黑暗如潮水一样退去。
“够了。”
祭品的力量够了。
前方缓缓出现的人影,站在一地雪白的花瓣里。他身後是一片虚空的黑夜,一轮圆月挂在空中,那样皎洁而明亮。
他的样子,无法用言语描述。
塞缪尔一脸憧憬,缓缓的跪下去。
我呆呆站在那里。
我们的身周,陆续出现了其他的人。
他们在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路上活了下来。
我茫然四顾,人数没有刚才的十分之一。
这些花,浮动飘舞的花瓣。
就是那短暂的,只开一次的昙花。
我看过无数次花开,然而这种花,会在一瞬间残败,快的你什麽都记不住,留不下。
有人在声嘶力竟的呼喊,有人在虔诚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