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艾德里安还会塞西,他们都是强大的,即使是塞西在装傻的时间,也不会让戚欢有一种他是弱者的感觉,可是这个少年却用那种依赖的姿态拉住了他,实在是让戚欢有些不适应。

一个弱小的,还没有强大起来的少年,很可能就是他曾经的伴侣,这种错位感让戚欢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在对方失落的神色下离开。

是不是有点不好。

戚欢揪着床单,有些迟疑。

看起来真的挺难过的,离开的时候好像要哭出来了。

就算不是艾德里安,这么欺负一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孩子也不是个办法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戚欢巡视了一圈,来到橱柜中,给自己披了件外套挡风,打算去看看少年怎么样了。

看一眼再回来,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对方了。

这么一想,戚欢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可真不是一个个性柔软的人。

右手拧上把手,微凉的触感与带有余温的手掌接触,留下一片凉意。戚欢身体一顿,手从把手上退下,脑袋偏左,小声说道:“就算是客人随随便便把剑架到别人脖子上也不好吧?”

一具身体靠近,下一刻,长剑入鞘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

对方收了剑。

戚欢等了半天都不见身后的人动作,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

映入眼帘的是极其英俊的一张脸,比起曾经的艾德里安也不妨多让,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奇妙的金色。

这还是戚欢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和当初费迪南德的红色眼睛一样特殊。

不过金色给人的感觉更加正派一点,不像红色,总是和妖异联系在一起。

戚欢靠在门上,猜测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他今天看到的消息里,王城中可没有这么一个扎眼的青年才俊。

“请问你是?”戚欢敛目,摆弄着自己的手腕问道。

青年沉默不语,只是皱着眉盯着他。

等了半天没回答,戚欢不耐烦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堵在他面前的人墙,问道:“偷摸到别人家里就这么站着,是要给我当侍卫吗?”

“你是谁?”男人开口,右手在剑柄上摩擦上,看起来很不善的样子。

戚欢站直身子,回答:“城主的侄子。”

“城主没有侄子。”男人看他随意的站姿,敲了一下剑柄,“城堡中这个年龄,只有他唯一的儿子。”

“哦,城主住在城堡里,给他的儿子住个就比仆人房间好一点的地方。”戚欢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神经病。

他看得出来,这个人虽然最开始用了剑,却没有伤人的意思,反而一直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够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