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有一丝余温,是拍击造成的,男人也不懂他怎么就变了一副样子,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没有继续动手惹人生气。

“你在生气?”男人发出疑问,想了一下自己从进来之后的情形,“因为我伤了你的小宠物。”

他今天已经很收敛了,对方到现在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还为他寻找借口,让他睡觉,这样他就可以当做这个小家伙没有发现他,不会收取他的姓名。

对方给他的感觉有些特殊,所以他不介意对少年也特别一点。

戚欢没有说话。

看来是猜错了。

男人在自己的手上看了一下,少年刚才对那个印记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他对这方面略有涉猎,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虽然不多见,但是这确实是伴侣中也难得一见的印记,用教皇的说法,他定然是上辈子就有一位相处很好的伴侣,只是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遇到而已。

现在对方因为这个生气,难道是因为也认出了这个。

少年喜欢他?

看到他已经有伴侣了,所以生气了。

记得一个下属说过他还算受欢迎,他应该是靠这个原因了。

找到自己最为满意的一个说法,男人解释起来:“教皇说这个印记的另一个人是我的伴侣。”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反驳了一下那位德高望重,受到众人尊敬的老人:“我觉得他说得是错的,我还没有发现过这个人。”

“也不会去喜欢的。”

所以不要因为这个生气了。

戚欢冷笑一声,之前的危机感已经彻底全消了。

他算是看出了,面前这人某些方面也聪明不到哪去,什么危机感,还不如他那把剑吓人。

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戚欢拉起了自己长长的袖子。

蓝色的花纹越发衬得右手白皙,在光芒下,花纹不显妖异,反而增添了一丝神圣的感觉。

双眼骤然睁大,男人目光微凝,顺嘴改口:“既然如此,我们寻找教皇为我们赐福吧。”

戚欢看他这种态度,忽然有些深深的疑惑,这么无耻,和艾德里安还有塞西一点都不像吧。

戚欢的视线越加怀疑,男人面不改色为自己加着砝码:“我很有钱。”每次征战完毕,他的团队,总会得到大量的抽成。

“很强。”就算是帝国的皇帝想要动他保护着的人也要仔细掂量。

“还会帮你守城。”这个年纪,以及生存环境,他早就猜到对方的身份了。

这也是他让装睡的原因。这样就可以当做他没有来到这里,他不会依靠原来皇帝的命令对城主以及他的亲缘下手,对方也不必遭到城主的追问与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