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旧梦重现。
忽然耳边又回响起汝默的声音:“情情爱爱,不过是放纵的一个借口。有人要放纵的身体,有人要放纵的是心。放纵身体无需理由,而放纵心却需要一个掩饰,对旁人,对自己,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所以,如果说欺骗的话,我们都有。说罪恶的话,你比我的罪还要深。”
说完这句话之後,他无言的,把我转送给了托克。
那是一段不见天日的时光。
我打个寒噤,劳伦斯低声说:“进去吧,外面风大。”
店堂里没有风,陡然间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卸掉,觉得没有力气。
我没有和他们招呼,一个人回去房间。
小小的狭窄的房间,却让我觉得很安全。
风声在墙外呼啸,在城里打个旋儿,从南至北,吹个不休。
第二天我起来时风停了,劳伦斯他们一队六个人已经不在城里。
我继续到法拉那里去看她作活。
叮叮的敲击声,风炉里的火焰跳跃著。
“你为什麽天天来?”
我翻弄著烧过的炭块儿。已经烧粉了,白白的,一触即溃。
“没事做。”
“可做的事有这麽多,”她推开窗子,指指外面:“看,佣兵团又出去巡城。”
“是呵。”我懒懒的应著:“你喜欢格雷兹就去告诉他吧,老这麽远远看著,他不会知道。”
法拉惊讶的回头,目光灼灼的打量我:“你怎麽知道?”
“除瞎子和格雷兹自己,恐怕全城都知道。”
她有些苦涩的微笑,把窗户掩上:“没有用,他不会娶我的。”
我们沈默著,她继续磨制手里那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