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更近了些,低声而诚恳的问:“如果你知道些什麽,请你务必……告诉我们。”
我看看他,劳伦斯真的很想他的父亲。
培西拉,你的儿子是为了什麽四处冒险呢?为了圣骑士的使命?还是圣诺奇亚那古怪的我所不理解的荣誉感?还是青年人总会有一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想,许多人九死而不悔。
我把盒子翻过来,手指按在盒角的凹处,轻轻掀了起来。
盒子底下那层严密的盖板脱落下来,露出一个夹层。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呼吸声极其不匀。
“这是使用的咒语。”我把盒子轻轻放下。
这不是皮克娄的宝盒。
它的名字叫赫拉迪克方块。
皮克娄只是个取巧的小人, 这样宝物有一个古老的被湮没的名字。
培西拉,或许邪恶的并不是盒子,而是拿著盒子的人。
我的想法在改变。我们当时把盒子上了一层又一层封印,你当时会不会想到,你的儿子会再次把它从不见天日的地方取出来。
他们很强,这一队年轻人都很强。
他们或许是要制造另一段传说,书写属於他们的历史。
我走到柜台前,亚特玛也已经去睡,我自己动手倒酒,熟练的取出羊肉来切下一块,细细的剁碎,浇上烧肉酱,用面饼夹起来,咬一口,再就一口酒。沙漠的夜晚异常安谧,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弹里拉,曲调异常幽婉动听。还时不时可以听到羊在咩咩的叫。劳伦斯他们渐渐散了,有人出去夜游,有人上楼寻梦。我坐在那里,微微眯上眼出神。
金发碧眼的美人丽莲走过来,动作慵懒的敲敲柜台:“好漂亮的小招待,给姐姐也来一杯酒。”
我看她一眼,拿出杯子:“蜜酒?”
“不,烧酒。”
她的嘴唇很红,豔豔的颜色象擦了很多新豔的樱桃汁。喝酒的样子也不太象个美女该有的姿态。我静静的看著她拨弄头发,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养眼的丽人,多看几眼,心情似乎也变的有些风花雪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