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可以?那麽我想要自由呢?我还想要杀死所有进入过这个房间的人,都可以麽?

很讽刺,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蜡烛。”我清晰的说,冷汗一阵阵从身上渗出来。

他很意外,但是很守信,送了我一根蜡烛,点著的。

蜡烛的质地很好,里面掺了高贵的玫瑰油,燃起来有点淡粉色的烟,香气嫋嫋弥散。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光亮。

火光跳跃著,舔上了那张无数次被血浸透的床褥,那副掩盖了多少肉欲和罪恶的帐幔,包括……我自己的,已经破碎污秽,沈沦到底的躯体。

我发现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得到升华和救赎的灵魂,也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经过漫长的黑暗和践踏,还可以最终盛放。我不是。

弱水沈重的让人无法呼吸,我被自己的悲哀和绝望深深掩埋。或许这世上真的有可以在地狱之火中开放的花朵,而我不是。我存在於花下的黑暗里,只拥有隐藏的绝望。

这一切,源自一场放纵。

开始的时候很美,落幕的时候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