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是他。
下水道里没有这里的气味。
“劳伦斯?”
他回过头来:“怎么?”
那双眼晶莹深邃,我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幸会。”
他站定了,缓缓的微笑:“是,别来无恙。”
那双似乎能穿透时光的眼睛,让人不会遗忘。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这双眼属于谁。
“劳伦斯人呢?”
“用你们的话来讲,他已经死了。”
我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他中了很重的摄魂咒,没有救。我当机立断进入他的身体。”
我呼吸太急,重重呛起来。
拉撒已经走开,远远问:“怎么了?”
我答:“没事。”
心里有些空,微微的凉意从背后泛上来。
“你……”
“花落花开,有生有灭。”他仰起头来,不再掩饰的神情有极落寞的圣洁:“他为了理想和信念付出生命,去的并不遗憾。”
我慢慢的坐下。
劳伦斯死了?
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那样温和沉稳的少年,斯文的,不高声说话,永远在伙伴的身前照应……
培西拉的儿子,那小小的少年,已经死去了?
“别人知道吗?”
“不,他们没发觉。”
“秀丽……也没有?”
“没有。”
我觉得全身无力,捧住头,脑子里空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