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似乎是朋友,但又隔膜很多。似乎是同伴,但是又不相互触碰。
可是距离又这样近,而且也称得上是同生共死。
我没有拔出蛇杖,只是释出淡蓝的闪电,光弧绕过拉撒他们,直接击中前方的魔物,一道电光便扫落一群。我用的巧劲,而且光弧的掠行是偏低的,那些魔物并没有闪电杀死,只是被闪电横扫过,倒向路旁的熔岩流里,迅速的燃烧起来,化为乌有。
这一下大概给了拉撒他们很好的提示,他们立刻改变策略,不再和魔物们硬拼实力,只是象我一样开始攻击它们的下盘,将它们逐一逼落。
我的靴子也已经在行进中磨穿了,灼热的砂石磨砾脚心,热度掩盖了痛觉,只觉得麻钝,并不多么痛楚。
秀丽按住我:“你不要动,他们应付得了。”
是的。
前面打斗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响,魔物渐渐减少。
横梁后面的景物已经可以看到。一道半圆的骨墙,耸起的石台上,有一架暗红的铁砧。
这貌不惊人的物件,就是那个地狱熔炉了?
一点也不可怖。
洛施放着我从没见过的巫术,他从前会将被杀的魔物变成他的骷髅,有时是骷髅战士,有时是骷髅法师。看着前一刻还是血肉丰满的魔物,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中,筋肉被撕裂,血沫四溅,似乎被硬生生的全部拉掉,只有白森森的骨殖矗立起来,手里拿着骨质的刀,白骨的脸上有黑洞洞的眼眶,头被几条筋连在骨架的身体上,走动的时候咯喇咯喇作响。胆小的人看一次就会昏过去。
而现在他用的魔法,显得更胜一筹。他将已经倒地的魔物重新召唤立起来,那魔物的眼睛是灰白的,全身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有些单薄不真实起来。但是所施放的攻击和魔法,却与活的时候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