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埃里克也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道林惊住:等等!这发展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不过气氛不错,真的那什么也不是不行。这样想着,他的脸颊就浮起红晕来,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期待地看向埃里克——埃里克身材还挺好的,肌肉结实,四肢有力,想来一定……
埃里克很快脱了上衣,接着——也把后背展示给道林看,说,“我小时候也经常挨打。”
道林:“……”原来不是要怎么怎么我啊……遗憾了片刻,回过神,道林瞧见埃里克身上的伤,那叫一个触目惊心,有些疤痕在道林看到都不禁怀疑埃里克是怎么活下来的。
埃里克说,“这才不好看吧。”
埃里克没怎么敢真的碰道林,道林倒是毫不客气上手摸了好几把,硬邦邦的,他也不觉得埃里克的伤难看,反倒认为平添了好几份男子气概,“伤痕是男人的徽章。”
埃里克转身,他们面对面,都是上身赤裸,道林瞧瞧埃里克的腹部,再瞧瞧自己的,“哈哈,你有八块腹肌,我也有一块,挺不错的。”又微笑起来,“谢谢你安慰我,埃里克。”
道林有点感慨,换做他的以前那些情人会怎样呢,那些夫人小姐定会低声啜泣可怜自己,浮于表面,他们其实并不真的明白和理解自己的痛苦,但是埃里克不一样,他也承受过和自己一样的痛苦,甚至可能更惨,可他并没有被打败,历经苦难,还成就了自己的事业。
在道林自己都没有清楚意识到的时候,类似的厄难遭遇让道林对埃里克更加亲近。
他们相对着,坐在暖色的光雾之中。
埃里克觉得心底有一团火蹿起,若有似无的燎烧着,瞧啊,他心爱的小美人,几乎完全赤裸的,毫无戒备的。像是一块牛奶布丁,就放在自己的嘴边,充满诱人香气,而他早已饥肠辘辘。但他不敢动。
“埃里克……”道林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主动靠过去,那么近,那么近,连气息也纠缠在一块,他伸出手,贴在埃里克的左边脸颊。
埃里克感觉到隔着面具的触摸,瞬间便清醒过来,他抓着道林攀上自己的脸颊的手,好似触电般推开,并且远离道林,从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外衣,迅速地穿了起来。
“埃里克。”道林有点受伤,“你真的不能为我摘下面具吗?”
埃里克不敢看那双湿漉漉的眼眸,“道林,假如我摘下面具,你一定会后悔的。”
道林盯着埃里克离开后重新关上的门好一会儿,才躺下来,望着床帐,想:到底埃里克的面具下是什么样子的呢?让他那样讳忌莫深,至多也就是和他身上那样的疤痕嘛,他不敢给我看,可能是真的挺丑的吧……但能有多丑呢?再丑大概也没有我的“画像”丑吧……
三个月后,城内疫情减轻,形势平稳,道林搬回城里。威登先生的皮箱店也已开张,不远处正在施工,据说是要建一个新歌剧院。
与此同时,为了即将到来的巴黎万国工业博览会,新建的展览宫也接近竣工,世界各国的商人朝巴黎涌来,巴黎变得十分热闹。
第23章 act23
冬天过去,换上春装的时候,胜家先生也远渡重洋从美国来到巴黎,带着一支小队和他们精心制作的缝纫机,道林好心地帮了点忙,给他们找好落脚点,且租了马车去码头接送,签好仆人搬运货物,为对方省了许多人力物力,方方面面做的都妥帖礼貌。这叫胜家公司原本对道林只有个“有钱任性的富家小少爷”的印象的人略微吃惊,心想,不愧是贵族家的少爷,小小年纪行事就这么有规有矩,看来是不乏教养和手段的,却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轻视他。当然,灵魂都老朽腐烂的道林并不知道别人的看法,他又不是真的是个小孩子,基本的为人处世上辈子也已经锻炼出来,不是刚进城的乡下土包子。
有点遗憾的是,回了城埃里克就又消失不见,搬去他不知到底在哪里的住处去了(道林以为地下湖旁的地方只是埃里克的秘密基地)。凡尔纳忙的陀螺般连轴转,他现在可是大红人,作为剧院经理,可不是当初在戏剧界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许多作者都上赶着巴结他,为了能让自己的作品被选中改编,而凡尔纳的艺术品位以及朋友“魅影”的鼎力相助还有位偶尔加盟的服装设计师,都让他们的剧院日日红火起来。道林知道埃里克得忙事业,便不怎么去打搅他,只在周末与他碰面……而且,自从上回他有意揭开埃里克的面具,似乎触犯了埃里克的忌讳,叫埃里克有点躲避起他来。
正这时,埃里克也开始解纽扣、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