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微微皱眉,平静地问:“哪个?”
这个平时都自诩勇敢英武的男人愣了一下,接着哆嗦起来,吓得都要失禁了:“你、你、我们怀疑你杀了菲利普伯爵。”
菲利普伯爵?没听说过,于是埃里克理所应当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没杀他。”
警察一阵怔愣,在眼瞎短暂的接触中,他领会了这个杀人凶手的冷酷,以及傲慢,他随时可以杀掉自己,没必要说谎。
“你、你还绑架了克里斯汀小姐。”
“克里斯汀?”埃里克纳闷了,想了想,“你说克里斯汀·戴伊·格雷?”我绑架我女儿做什么?
警察有些困惑地道:“克里斯汀小姐全名是克里斯汀·戴伊,没有格雷。”
埃里克瞳孔激缩:“没有道林?等等,你知道道林·格雷吗?”
“道林·格雷是谁?”警察一头雾水。
埃里克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沉默而凝重地向后靠了靠,抵靠在椅背。
这简直太荒谬了。
可在反复确认之后,埃里克知道了自己现在是在1870年,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小道林的十五年后了。
并且,所有已发生的事与他的记忆似乎相差无几……似乎相差无几,似乎又截然不同。肖邦老师已过世多年,凡尔纳的写作事业已小有成就,道林的那位家教老师勃朗特小姐也已名声鹊起。
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从未和他们相遇过,也从未和道林相遇。
真是让人困扰,可困扰抵什么用呢。
埃里克首先去找了他和道林在巴黎的住所,然而那里住着全然陌生的一家人,没有道林。
度过最初的混乱,埃里克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曾经所在的世界,就像一出戏剧,用着同一群角色,可演的是截然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