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淑女们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年见过许多荒唐事,但一位绅士抢走另一位绅士,还是很有趣的,尤其是被抢的那位本身就是个满身绯闻的浪荡公子。

“这是绑架吗?”

“是情趣吧。”

“你疯了吗?埃里克!”被捆住双手的道林厉声说,“你不是个好人,你也知道我不是好人,凭什么要我做一个好人?我不是你的玩偶!”

“我也从未将你当做玩偶,不然我早就把你关起来不放你出去了。”埃里克阴森森地说。

道林气极反笑,讥讽说:“那你要不要弄个铁贞操裤来,给我把那活儿锁上,再孙綝携带钥匙?”

“这是个好主意。”埃里克猛地勒马停车,道林差点跌了一跤,他揉揉自己撞在马车壁上的脑袋,就听到马车门又被打开,埃里克高大的身影像是巨大的黑色剪影,在马车门口投影进来,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住。

道林感觉到埃里克犹如尖锥破囊般的杀气,一瞬间也不敢生气了,有点心虚地问:“你……你要做什么?”他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个和自己有过浪漫邂逅的男人其实一点都不正派,他是通缉犯,用极为残忍可怕的手段杀了几个人——好吧虽然他自己手上也有几条人命,可自己是迫不得已的啊。“不要伤害我。”

埃里克压着道林干脆利索地剥了他的裤子,真的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件贞操裤。

道林目瞪口呆,意识到埃里克准备做什么,顿时嚷嚷起来:“操!操!操!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埃里克的眼神冰冷又残酷。

道林拼命挣扎起来,但无济于事,埃里克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当头压下,叫他动弹不得,被屈辱地套上了贞操裤。他听到落锁的脆响,死心一般不再挣扎,埃里克便又一件件帮他把裤子穿戴整齐,照顾小孩一样。他把道林抱在怀里,道林偏过头不看他,气得胸膛起伏,埃里克毫不在意,只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鬓角,告诉他:“别想去找锁匠开锁,这些锁都是我特制的,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打的开。”

道林仿佛变得乖巧了似的一路上不声不响,回到房间以后也心情低沉地坐在床边,等看到埃里克去更衣室之后立即跳起来把卧室门给锁了,从书架上的一本书里翻出夹在里面一枚铁丝尝试开锁——要知道为了和有妇之夫的偷情,他也是在很多技能上下过苦工的。

没一会儿,埃里克的声音又如幽灵般突然在他身边出现:“我早说过你是没办法打开这个锁的。”

道林怒目相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我们永远在一起,就你和我。”

这个男人软硬都不吃,执拗得可怕,道林是真的累极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我是个坏家伙,烂到骨子里,轻浮,花心,贪财,好色,满嘴谎言,喜新厌旧,任性妄为,你大概也只是被我的脸给迷住了。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一时的,你还是早点醒过来看清楚我的本性比较好。”

埃里克靠近过去,道林随之不停地在床上挪动往后躲,直到撞到床头,无处可躲。

“是的,我知道。”埃里克双手撑在道林的脑袋两旁,从上而下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糟透了的人渣,坏得无可救药。”

埃里克的手自道林的衣服边缘探进去,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他觉得埃里克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掌舵船长,而他就是一艘小船,一起行驶在安逸的航线上。那双在黑白琴键上纵情演奏的手指此时正在描摹着他的背后,从肩胛骨的右边斜着往下,不多也不少。道林觉得他指腹划过的路很熟悉,但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颤栗地匍匐着,任凭埃里克把他的衣服脱掉,只剩下那件羞耻的贞操裤。

埃里克把手指沾上冰凉的液体揩拭在道林的脊背上,一笔一笔小心地涂画着。道林扭了扭,干脆将屁股朝向他,问:“你在做什么?要做就做啊。把锁给我解开好吗?”

“好。”

道林感觉到埃里克动到了贞操裤上的什么开关,他感觉到臀部一凉,可前面还是紧紧掴着:“喂,埃里克……”他刚想问,埃里克已经把润滑剂倒入臀丘的缝隙之间,沾满润滑剂的手指不紧不慢地侵入进去,将括约肌成大开来。

“太过分了。”道林声音压抑地说。

“是你邀请我的,不是吗?”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做着真正进入前的扩张,手指狡猾地按在敏感点上,受到刺激的道理无法控制下身的兴奋,但那儿已经被关住,无法纾解,难受的不得了。

“你这个混蛋!”道林颤抖着骂道,实在是忍不了了,挣扎着翻身要去揍埃里克,却被埃里克反钳制住。

绅士淑女们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年见过许多荒唐事,但一位绅士抢走另一位绅士,还是很有趣的,尤其是被抢的那位本身就是个满身绯闻的浪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