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字的最后一笔拖的异样长,笔迹绵软无力,显见那女子写时,极其彷徨无定。

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这纸上写的意在何止?刺伤段绫罗的是不是她?若是她,为什么今日两次对段绫罗出手,却不欲伤及段绫罗性命?

一切,似乎只有待那女子出现方得解了。

只是,她还会出现么?

郭旭思忖片刻,将纸张小心折起,正纳入怀中,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时,却是封平。

封平眼见屋内无人,似乎全在意料之中,道:“也走了?”

郭旭听到“也”字,心中一动,道:“杨岳他们?”

“方才我去他们房中看过,收拾的干干净净,走了有些时辰了。”封平环视屋内,缓步踱至案前,将桌上摊放的纸张拿起细看,又看郭旭,“你怎么看?”

“看什么?是这字纸还是今晚的刺客?”郭旭眼中透出笑意来,“抑或是这女子一行来去无踪?”

“你倒是还笑得出来,”封平板起脸来,旋即也露出笑意,“莫同我迷藏,你可以看出些什么?”

郭旭摇头,就势在桌边落座:“我只是在想,此趟行镖,长风镖局处处掣肘,镖程业已过半,却连对手什么模样都未可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封平却不作如是观:“这只能说明对手棋高一着,我们落于下风。”

“我也承认是对方棋高一着,但是封平,你倒想想,对手的棋,是什么时候高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