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性子如此跳脱。
展昭忽然就释然了。
端木翠的心结,是解开了还是没有解开,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只知道,眼前的她,眼中看的清楚,心里透亮如镜,她懂得什么叫时过境迁,懂得要放手,懂得要离开。有些心结是死结,久解不开会作茧自缚,但有些心结,却能开出花来。
何必一定要解,何必一定要忘记。
展昭紧走两步,稳稳扶住她。
“一路往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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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向西。
守城兵卫也不敢多问,主将既至,慌忙放行,一出安邑,夜色挟着苍茫,和着风声来迎,先时她跳一阵走一阵,后来累了,展昭扶她慢慢走,再后来,她实在走不动,改由展昭背她。
她手臂环住展昭的脖颈,附在展昭耳边低声同他说话,后来忽然倦意袭来,说了一声:“展昭,我困了。”
她没听清展昭在说什么,眼皮就阖上了。
似乎只是睡了一小会,就感到展昭在唤她:“端木,醒醒。”
“什么?”甫一睁眼,便是万道金光,端木翠被刺的睁不开眼睛,展昭轻轻把手覆在她目上,道:“沉渊日出了。”
她嗯了一声,待得目力适应后,方才拿开展昭的手,那里,他们离开的方向,一轮巨大红日,渐渐自地平线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