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翠很是不情愿,虽是换上了,还是一叠声地跟他抱怨:“公孙先生,你是想让我装作随行的丫头,可我这通身的气派,也不像啊。”
果然一下子就让姚知正给叫破了。
公孙策不慌不忙:“这姑娘是练家子,这一趟过来,恐路上不太平,特意邀了她同行,又怕招摇,这才作此打扮。”
姚知正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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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算是清白为官人家,想不到竟是有地牢的。
拾阶而下的时候,公孙策的脸色有点难看,姚知正多少猜到,解释道:“此地靠近北方,不比京城,本朝未立之时,频有匪寇之扰,大户人家起宅子,多设了地牢水牢,后来日趋平定,也就废了不用了。”
他说的倒是实情,越往里走,地牢里长年累月积着的霉味儿就越重,里间过冬的柴火堆的高高,这里的确不是专门用来关押人的。
当真细细究起来,姚知正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羁押朝廷四品官员,只是一来事出突然,展昭的确百口莫辩,二来展昭当面拒婚,愈发叫他怒不可遏,索性不管不顾,先关了再说。
方走到阶下,姚知正止了步,将手中提的马灯递给公孙策:“那公孙先生跟展大人好好聊聊,在下就不奉陪了。”
马灯的光晃晃悠悠,边缘所及处是个牢房,里间的人听到声响,略略向这边转过脸来,看身形轮廓,应是展昭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