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问题……
展昭笑了笑,尚未思及怎么回答,刘婶自说自话开了:“那么一个年轻姑娘家,整日闷在房里,岂不是要闷出病来,展大人,城里的夜市这么热闹,倘若不忙,也带端木姑娘出来逛逛,上次我闲着跟她讲瓦子里的傀儡戏,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我问她看过没有,她只是摇头。我有心带她出来逛逛的,又想着终是年轻姑娘家,让我这老婆子带着抛头露面不妥当……”
展昭一时听的失神,似是问刘婶又似是自言自语:“端木……喜欢看傀儡戏?”
“给她讲的时候,她听的入神,都不带挪窝儿的,”刘婶笑,“两只眼睛溜溜地圆,睁这么大……”
说着,她还伸手比划,腕上套着的油兜子一晃一晃的。
刘婶惦记着家里的娃等着吃猪胰胡饼,很快便离开了,展昭却在原地站了很久,脑子里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来,直到有车行的伙计拉货过来,在身后一叠声地请:“这位大人,借个道成么,借个道……”
展昭蓦地转过身来,那伙计吓了个激灵,展昭却不理会他,大踏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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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端木翠门口,原本想伸手叩门,手到门上,又慢慢收回来。
以往他日间忙碌,往往到得晚上才有时间过来,那时刘婶早已走了,他叩门时,总是端木翠兴高采烈过来开门。
这时他突然想知道,开门前的那一刻,她究竟在干什么。
展昭退后两步,四下看了看,忽的促狭心起:往常藉由门进出,这次何不做一回墙上客。
提气上跃,方稳住身子攀住院墙,看院内时,蓦地愣住。
她原来并不曾进房,抱着膝盖坐在进房的阶上,身边有一盏桐油灯,灯焰小小,她伸手去捻灯焰,吹一口,灯灭,捻一下,焰起,再吹一下,灯又灭,复捻一下,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