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急的要命,不管不顾要往当铺里冲钻,嚷嚷道:“那确实是老汉的裘氅,不偷不抢,凭什么扣下,若不还我,老汉必跟你没完。”
其中一个伙计冷笑道:“你的裘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模样,穷酸成这副德性,怎么会有那样的裘氅,再不走,老子打的你走。”说着扬起手来。
待要照着老汉面目扇过去时,忽觉腕部一紧,不知是被谁牢牢扼住,那伙计恼羞成怒,扭头欲骂,忽的看清面前之人的长相,吓得赶紧住口,之前嚣张气焰也立时短了七分,赔笑道:“展,展大人。”
展昭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汉瑟缩不答,那伙计忙道:“是这样的,展大人,这老头一早拿了件女子的裘氅到当铺来典当,那裘氅做的甚是考究,值上十好几两银子,这老头如此穷酸,我们因想着不是偷的便是抢的,就想留下了报官,谁承想这老头不依不饶,反闹将起来……”
尚未说完,马汉冷笑打断道:“留下了报官?依我看,是你们欺负他孤老无依,自己偷偷讹下吧?”
那伙计被马汉说中心思,直窘的满脸通红,暗暗懊恼自己今日背运,竟撞上开封府的官差。另一个伙计瞅着情形不对,忙进屋将那裘氅取出,赔笑塞给那老汉道:“老人家,我们原本要留了报官,现今既官差在这,你便自去与官爷说清楚,横竖与我们开源当铺是不相干的。”
果真机巧圆滑,短短两句话便将开源的责任撇了开去。
那老汉哼一声,接了裘氅便走,对着展昭和马汉竟连半个“谢”字都无,展昭不以为忤,正待招呼马汉离去,却见马汉脸色有变,直直盯着那老汉不语。
展昭心中奇怪,马汉忽的追了过去,道:“老人家,你等一等。”说话间便伸手拿过老人掖在臂中的裘氅。
那老汉大急,劈手夺过,展昭赶至近前,责马汉道:“马汉,你这是做甚?”